無非是以前不愛琢磨, 現在真上了心。
但薄望京輕飄飄說了句“見你吃過”就敷衍過去了。
他這幾天是忙得腳不著地,旅行時候堆積下來的事務和突然的公關危機堆在一起,連睡覺都得數著鍾頭睡。
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下, 他見縫插針地想起席煙。
明明在一個國家, 淩晨發過去的消息,得五六個小時才收到回複,或者就不回了, 總之懶懶倦倦的不肯搭理人。
薄望京不期然想起穿校服跟在他屁股後頭的小姑娘,每到周五就拎了盒桃酥,一路東躲西藏蹦蹦跳跳跟著他回家, 還以為自己腳步很隱蔽。
她有時會給他送一捧小花放在門口,或者拍得很好看的明信片,卻從來不打擾他,連聯係方式都沒要。
很傻氣。
現在一想起這些,薄望京便犯起賤來想討好她。
這點桃酥頗費了些周折,請頂尖的甜品師傅自然能做出比這更好的東西, 但他意外地不想粗暴地花錢,而是托人去尋原來那個師傅。
他雖然有些路子, 也比普通人渠道要廣許多, 畢竟十來年前的人了, 並不好找。
最後打聽到才知道那人現在在一家上市甜品公司就職,做口味研發,輕易不能接私活。
對方也是個實在人, 出多少錢都不肯來, 說不想違抗公司製度。
好巧不巧, 薄望京以前阻過這家公司老板的前程,原因是新成立的子公司和這倒黴蛋賽道差不多, 他手段又狠,直接將人弄得一蹶不振,後來靠嶽父的財力才東山再起。
所以無法得知到底是那人和公司打過報告被否了,還是自己真那麽品性忠誠。
薄望京想了想,連自己都沒想到,他會為了這種事情給人低了頭,親自打電話過去,客客氣氣問那個冤家,能不能給員工放幾小時假,做一份桃酥來。
那人異常驚詫,逮著機會裝腔作勢地為難道:“那我可說不準人家樂不樂意,畢竟他隻是在我的公司上班,總不能強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