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卉醒來的時候,孟溫正在打電話跟付平說明情況。
“幾點了?”她抬手覆在眼上,遮住了四麵八方刺眼的白色。
頭還是暈得厲害,她試著從身體裏掏點力氣出來,但反複掙紮後,溺水感更加嚴重。
見到孟溫後,她就昏死過去,之後怎麽來的醫院,她竟然一點意識都沒有。
腦海裏想起了那個女人,刺耳的罵聲從頭頂傳來,伴隨著耳鳴聲響徹耳畔。
“你怎麽了?”孟溫掛了電話過來,看見她擰緊著眉頭,叫了兩聲都沒有回應,急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沒事,”她將手拿下來,眯著眼睛適應了燈光才慢慢坐起來。
孟溫端了水給她,想問什麽又不知道從何問起。
盧卉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拉過孟溫的手,示意她坐到床邊。
孟溫看到了她臉上的掙紮,不知道是在猶豫要不要說,還是怎麽說。
盧卉盯著對麵的白牆,良久歎了一口氣才開口,“下午從研究院出來,我看見蔡龍飛和胡靜靜在研究院門口起了爭執,學生吵架,我肯定要去看看啊,何況蔡龍飛還是一男的,怎麽能欺負女生。”
“胡靜靜?他們不是在談戀愛嗎?”孟溫對這個女生特別有印象,最初是因為她經常和蔡龍飛在一起,這兩個人曖昧得很大方,眉來眼去從不避諱著老師和同學,之後是因為付平對她出色的工作能力讚不絕口,“都是成年人了,你操他們的心幹什麽?”
“我當時就想著勸一勸嘛,結果我話都沒說一句,胡靜靜就哭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蔡龍飛也在一邊不說話,我當時又餓得慌,就想著沒有什麽是一頓飯解決不了的,就喊了李嶽的兩個室友一起去了龍虎苑,”盧卉將手撐在卷起膝蓋上,用手揉著太陽穴,“我也沒成想胡靜靜喝了兩杯酒哭得更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