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音隻是頭發亂了些, 男人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慘不忍睹。
但酒吧四處是監控,他騷擾女士在先, 進了派出所也不占理,隻好認慫, 拖著一身傷罵罵咧咧地離開。
阮舒男朋友喝過酒,派了個員工開車送她回家。
到小區門口,她疲憊地說:“就停這兒吧。”
“您住幾棟?”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她,似乎察覺到她的顧慮, 笑著解釋, “您是陸少的朋友, 我得把您安全送到, 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宋棠音撇頭看窗外:“11棟, 麻煩了。”
阮舒男朋友不全是個不靠譜的。
至少在她印象中, 阮舒沒和哪個前任維持過這麽久的親密關係。口口聲聲叫人家渣男, 卻從不說離開的話。
宋棠音看得出來,現在的阮舒十分快樂。
回到家, 她隨便衝了個澡,連護膚也省了, 直接把自己摔進床裏。
溫逐青是早上八點回來的。
一進門就發現放置得淩亂的白色高跟鞋,一隻在門口,另一隻在玄關中央。他皺皺眉, 朝主臥方向望了一眼, 蹲下來幫她把鞋收好,放進櫃子裏。
昨晚她穿的大衣扔在沙發上, 沒疊整齊,就那麽像一團破布扔在那兒, 還散發著一股明顯的酒味。
溫逐青覺得不太對勁,走到主臥前,抬手敲了敲門。
裏麵沒聲。
若是平時,他不會擅自進她房間,但從進門後看到的一切都讓他不得不擔心她的狀態,隻好擰下門把手,走了進去。
窗簾被緊掩,大早晨屋裏昏暗又沉悶,而女孩蜷縮在**,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溫逐青走到床前,俯身看著她,用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沒發現有什麽異常,替她掖好被踢亂的被子。
見她清秀的眉微微皺著,也不禁皺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