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忻爾直接無視陸頌衍的動作。
手邊仍抱著飯盒, 但一口沒吃下去,繼續說:“但話又說回來,我為什麽會不信任你呢, 因為我發現你對我了如指掌,而我對你的了解幾乎為零。就像之前,你給我的印象就是個儒雅斯文的人,誰知道你輕而易舉就能將我原本平淡的生活攪亂,有過這件事在先,我就再也不確定自己對你的判斷到底是對是錯了。”
他們很少以這麽心平氣和的方式訴說著對對方的態度。
可能是心底積壓的情緒太深,也可能是發燒真把腦子給燒壞了, 不說這番話喻忻爾就難受得緊。
不過這也是件好事。
他們之間還是需要一個契機去修複關係。
陸頌衍確實認真聽著她這番長篇大論。
單手將眼鏡摘下,略有思考:“你的意思是,之前我給你的印象就是個有錢的冤大頭?”
“……”
喻忻爾欲言又止。
什麽冤大頭,這是什麽理解能力。
但還沒反駁, 又先被男人的話堵回去:“背著我看其他男人跳舞、跟其他男人摟摟抱抱、還跟曖昧對象麵對麵吃飯聊天,還要求我不能介意, 不是冤大頭是什麽?”
“我那是在試探你……”喻忻爾想了想, “不過如果你沒有派人跟蹤我的話, 那你怎麽知道的?”
“你知道陸家在京城涵蓋多少產業麽?”陸頌衍揉了揉眉心,“我想要知道什麽還需要通過跟蹤的方式?”
喻忻爾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你看看你看看, 就是因為你做什麽事情都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我在你麵前像螻蟻一樣渺小, 所以我不信任你也很正常吧。”
陸頌衍總認為她這話就是一番托辭, 毫無她方才嘴上說的‘道歉’之意。
方說:“此前的事情不如翻篇,至今期限還沒到, 該怎麽做想必你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