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加速而來的慣性讓喻忻爾身體向後仰, 驚魂未定似的抓住把手。
後視鏡裏那輛紅色法拉利已經沒了蹤影,周圍漆黑靜謐,連路燈也被她們甩開至幾百米外。
喻忻爾吐出一口氣, 掃向駕駛座的男人:“……你慢點,我還不想死在這種地方。”
她有陰影,畢竟她剛才就是以這樣的速度上來的。
陸頌衍意識到她的緊張,腳踩刹車,將速度控製在安全範圍內。
喻忻爾才說:“我隻是提了一嘴,你別那麽應激。”
陸頌衍話語裏隱著淺淺笑意:“我應激?”
“沒有嗎?”喻忻爾聲音悶悶的。
陸頌衍沒反駁,難得順著她的話說了聲:“行, 你說我應激那我就應激。”
喻忻爾累得不想說話,靠在窗邊,望著室外像開了模糊特效般向後移動的景色。
想起晚上發生的事,她仍心有餘悸。
梁俞哲在猜測是不是因為薛夢蝶猜到他與她背後組織的關係, 所以借機通過喻忻爾給他們一個警告。
這事她確實無辜,卻差點付出代價。
“困了?”正當她出神著, 身側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抬眸看向陸頌衍:“你說呢?”
“困了就睡一會, 到了我叫你。”陸頌衍出聲, 同時將身後的衣服撈過來丟到她身上,“蓋著舒服點, 路程還有一個半小時,不急。”
喻忻爾掃了眼掉落在自己腿上的外套, 撇嘴:“你關心人的方式還真的很別致。”
車內再無任何聲音, 連室外呼嘯的風聲也無法打擾室內的人,喻忻爾靠著靠著也進入睡眠。
隻是這個睡眠並不深, 像是有什麽東西一直壓在她的胸口,令她難以喘氣, 所思所想皆是些不愉快的過往。
她想起奶奶的病,想起那對曾經試圖將自己賣了的父母,想起被拋棄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