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忻爾沒再陪其他人玩, 找了個借口出去透透氣,順便順走放在桌上不知道是誰的一包煙。
站在被冬夜冷風肆意撲打的平台上,她低頭依靠羽絨服遮擋住風, 才能勉強點燃手上的煙。
她其實很少抽煙,但在有些喝過酒後心情莫名低沉的時刻還是會想要點燃一支試試味道。
但手頭上的這支並不好聞,薄荷味的爆珠,隻會增加身處在冬季裏的寒。
在這種時候,她尤其想念陸頌衍抽的煙,亦或者說是他身上的煙味。
在他麵前,她抽煙的次數其實比平日更多。因為他總喜歡在他們進行親密關係的時候點燃, 而她總會上前去,摟住他的脖子,隔著霧氣與他接吻。
而他有時候也會將他咬過的煙送到她嘴邊,她若是想抽就會隨著抿著, 再與每次的低喘一塊將煙霧吐出來,讓他們所在的空間愈加迷離, 變成獨屬於他們的天堂。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陸頌衍, 喻忻爾歎了口氣, 安靜靠在欄杆處望著眼前初雪過後的白。
她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的原因,因為晚上提到太多關於陸頌衍的話題了, 讓她的心境又受波動。
卻在她差點因此得意忘形的時候,一通電話裏的女聲又將她拉回到現實。
她想起晚上聽見的那句話:現在像你這樣清醒還不貪心的人不多了。
實際上她很貪心。
貪心到明知道會結束, 還是會提前好幾個月開始惆悵。
聽見室內有人叫她, 她回頭應了聲,將隻吸了一口的煙掐滅, 裹緊羽絨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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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從平安夜玩到聖誕節,喝過的酒一瓶接一瓶, 最後大家都喝到醉醺醺,才舍得從這邊離開。
離開前喻忻爾看了眼手機,除了一條戴安跟她說已經到了的消息之外沒有其他信息,她麵無表情將手機揣回兜中,藏下眸裏的失落踏出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