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頌衍的出現總是顯得那麽及時。
幾乎每次都是在喻忻爾最狼狽的時候,他恰時出現在她麵前,以最漫不經心的姿態給她最需要的陪伴。
喻忻爾竟有一刻哽咽,喉嚨口酸得要命,連想刻意表現出來的輕鬆都難以維持。
躲進陸頌衍的懷裏,享受源源不斷往胸腔口鑽的枷羅木香,以及男人低頻率輕緩落在後背的安撫,在無聲中緩和情緒。
興許覺得自己有點過於失態,她在男人的胸膛處努力讓語氣恢複到慣有的撒嬌:“你終於來了,剛才有好幾個人聯合起來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沒事了。”陸頌衍語氣是怕驚擾她似的柔,“我在這,誰敢強迫你。”
喻忻爾彎唇,從他的懷裏抬頭。
她藏著沒將事情說全,他便也順著她說些浮於淺表的話。
但這也夠了。
“人呢?”陸頌衍揉了揉她的腦袋,見她心情調整好了才問。
“剛走。”喻忻爾答,“解決了。”
“這麽快?”
“嗯。”喻忻爾點點頭,隨便開了個玩笑,“可能是他們冥冥之中預感到你會出現,所以匆忙離開。”
陸頌衍看出她隻是不想跟他明說發生的事,含著笑反問:“那我結束會議,又推了工作,立刻從公司趕過來的目的是?”
“見我呀。”喻忻爾努唇,表現得更為黏人,“這麽久沒見,難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
“想你,但不希望你出事。”陸頌衍捏了捏她的鼻尖,眼神比她還深情。
他們就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情意綿綿。
有路過的人看見,都不免回頭多看幾眼,又帶著驚羨的讚歎離開。
“上車吧,下雨了。”
雨勢不大,帶著薄霧,是給紙醉金迷的京城添了些朦朧美感,隻是車內的人無心欣賞。
喻忻爾一路無言盯著窗外,身側陸頌衍已然在忙工作,時而傳來幾句醇厚的洽談聲,共同融化在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