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慷培前幾年在萬柳書院購置了一套五居室的大平層, 上躍戶型帶閣樓。
“萬柳的牆,西宸的缸,霄八的頂, 融創的湖, 紫辰院的樹, 北平府的院子住著誰。”
這句俗語在北京豪宅市場流傳已久, 而萬柳占的就是這個牆字。
據說萬柳書院的牆磚是負責人特地去歐洲跑了十幾處磚廠才確定CRH黏土磚的灰最理想, 最終成就它的獨特。
而孟慷培選擇購在這裏,純粹是因為這裏安靜。
無論住哪兒, 丁舒桐都會照例給夏竹留一間房,裏頭布置成她喜歡的樣子,夏竹早就把小姨家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家。
遇到不能跟旁人講的秘密,她總會跑到小姨家裏,晚上跟她躺在一張**,裹在被子裏, 小聲說著自己的遭遇。
夏竹大學四年跟丁舒桐聊得最多的人就是許默。
她也是唯一一個見證了夏竹與許默從總角之宴走到關係分崩離析全過程的長輩。
13年的初春,許默拋下所有, 不顧一切地飛往美國定居, 夏竹去機場阻攔未果, 難受得肝腸寸斷, 她那天淚眼模糊地開著車跑到丁舒桐家裏,抱著丁舒桐差點哭到暈厥。
丁舒桐嚇得手忙腳亂,還以為夏竹出了什麽大事兒, 那天動靜大到幾乎驚動家裏所有人。
眼見沒法收場, 夏竹才斷斷續續、毫無頭緒地說出許默離開北京的事實。
丁舒桐出乎意料的冷靜、理智, 從夏竹沒有邏輯的敘述裏總結出一個事實——夏竹的心上人跑了。
夏竹花了半年才接受這個事實,期間所有的頹廢、狼狽以及深夜的崩潰、愧疚, 丁舒桐都看在眼裏。
眼看夏竹人快廢了,丁舒桐不忍她因為這點小情小愛一蹶不振,強行讓她振作起來,安排她遠離北京這個傷心地,出國深造。
夏竹也是某天晚上回家,偶然看到頭發花白的姥姥坐在小姨家的客廳唉聲歎氣,臉上寫滿心疼才意識到這件事不知不覺影響到了她的家人,她當即決心作出改變,連夜換過期的簽約、護照,考雅思,確定學校、公寓,兩個月後飛去英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