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
夏竹累夠嗆, 上車就睡覺。
顧歡蠱惑不了夏竹,隻能硬著頭皮配合父親跟許默閑談。
本以為許默會像上次那般紳士十足,無論她說什麽話頭, 他都能從容接下, 這次卻眉間浮躁, 時不時瞟一眼外廳, 仿佛在顧照著什麽人。
瞟到第三次, 許默歉意地同顧歡笑了笑,聲調溫和地停止沒營養的對話:“對不住, 今天就聊到這兒。”
顧歡巴不得許默快點走,卻因父親時刻盯著這邊,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眼見他主動給台階,顧歡立馬擺手:“你去吧,去之前能跟我父親說兩句?讓他別再想著你啦。你也知道的, 咱倆緣分沒到。”
見兩人生出“嫌隙”,顧父眼尖得很, 生怕錯過佳婿, 隨手拿了杯香檳上前攔住許默。
在名利場浸**幾十年, 早就學會看人臉色行事, 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有意無意。
這不,許默剛有提前離開的趨勢,顧父便“不經意”地趕過來, 想要留住他。
對方家裏是做船舶生意的, 在海上的地位舉足輕重, 算是國內民營企業的大頭。
許默沒等人開口,強勢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顧老, 真不好意思。我跟令媛緣分未至,恐怕有負您老人家的期待。”
“今日實在抽不開身,改日我定登門拜訪。”
說到這,許默餘光落在縮在外廳沙發角,困得上眼皮黏下眼皮的姑娘,匆匆結束寒暄:“小輩有事兒先行離開,還請見諒。”
顧父見話說到這個份兒也不好再拒絕,隻能強撐著笑臉告別。
到底失禮,許默衝顧父微微低了低頭,轉身邊解西裝紐扣,邊大步流星往外廳走。
中途有人想上來搭訕,被許默不著痕跡拒絕。眾人見狀,隻能放任他離場。
夏竹這幾天沒睡好,宴會上的人精都忙著搭人脈、交朋友,壓根兒沒人往外廳跑,她一個人拿著新買的手機刷著刷著就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