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 夏竹重新掃了眼導航目的地,確認無誤後,她握著方向盤, 心無旁騖地往前開。
沈嘉禮不知何時轉過頭, 一言不發看著她。
夏竹被他盯得發毛, 情緒波動問:“您有事兒?”
沈嘉禮聳肩, 又歪過頭看窗外。
夏竹撇嘴, 吐槽:莫名其妙。
老實說,沈嘉禮整個人瞧著挺吸引人的。
他那一身自由奔放、目空一切的氣質囿於這狹小的空間, 莫名顯得有些逼仄,可一舉一動卻格外吸引眼球。
那感覺就好像知道這個人是壞種,是沒有同情心的家夥,依舊有人願意為他奉獻一切。
夏竹目光在他身上溜達一圈,最終定格在他右耳戴的那隻耳釘上,是顆發亮的鑽石。
男人戴耳釘其實很少有戴好看的, 但是他戴著有股蓬勃的勁兒,野性十足, 看著很不好惹。
從沈嘉禮身上移開視線, 夏竹微微歎了口氣, 繼續開車。
兩人本就不熟, 氣場也不大合,夏竹總覺得這男孩性格很怪異,卻又覺得跟她沒關係, 她一路忍著把人趕下車的衝動, 終於將車開到美院附近。
夏竹將車停在路口, 後背往後靠在座椅,眼神示意沈嘉禮可以下車了。
他倒也識趣, 車剛停穩便吧嗒一聲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
隻是剛探出半個頭,他突然停住動作,單手撐著車門,轉過身望向夏竹,“要進學校轉轉嗎?”
夏竹露出疏離的笑,拒絕:“不用。我還有點事兒要處理。”
沈嘉禮像沒聽懂似的,依舊杵在車門口,懶洋洋說:“最近美術館有我的展覽作品,不看可惜了。”
夏竹不解:“?”
她為什麽要看。
夏竹指了指沈嘉禮,問:“你很出名嗎?”
沈嘉禮認真想了想,搖頭:“不算。”
夏竹哦了聲,“那我幹嘛要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