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幾個人不歡而散。方叢走了,廖馳帶人回了辦公室,又說累,把鄧嫣的參觀交給了小穗。小穗帶人去見周望川,他已經走了。
後麵幾天,周望川又來了幾次公司。兩人碰麵,他也冷淡下來,幾乎和她沒什麽交集。
小穗收斂了所有的主動,不再對他噓寒問暖,不再逮到機會就追著他跑,不再殷勤地給他送這送那。那些上趕著的行為,讓她覺得自己之前實在夠傻的。
但每次開會的時候、上樓找廖馳的時候,總忍不住眼睛去找他的身影。他在,她依舊不自然,他不在,心裏又空落落的幹什麽都提不起勁來。
小穗常常想,周望川那麽堅決沉穩、不為別人所動的人,沒有她糾著纏著,應該覺得如釋重負吧?
開始還試圖和她恢複邦交,她隻是嫌不衛生沒吃他一口菜而已,說不理就又不理她了……
一群下屬眾星捧月似的圍著他,他每天忙得分身乏術。幾次她偷看的時候,他抬頭恰好看向這邊,眼神沒有焦點也沒有溫度,更別說看她了。
所以你看,這樣心冷如冰的男人,她把一腔熱情投注在他身上,本來就可能找錯了人。即使不是同事,也一樣全軍覆沒徒勞無功。
下班路上,小穗一邊開車一邊神遊,回想她想打動他,是不是一開始就錯了。
他那時到底是不是被她纏怕了,才答應了那頓火鍋。還是本來也一人獨處太寂寞?最多是報答她多日來的三餐之恩?……
車子拐到小區鄰近一條路,前麵的一輛車速度壓得有些慢,明明紅綠燈前隻有幾輛車,居然一個綠燈閃了幾十秒,都沒過去。
她氣不過,摁喇叭滴了一下前頭的車。回神細看,這車型和車號好眼熟……好像是腦子裏一直想的那個人的……
她惱地額頭磕在方向盤上,埋起臉不想見人。不知怎的碰到了,喇叭又是短促的滴了一聲。她嚇到,猛地彈起來,她沒有特意叫他,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