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故意的◎
季暘是個節製的人, 在今晚之前,他是這麽認為的。
盡管第一晚並不太順利,倒也不是不合拍, 甚至是意外地合拍了,隻是她這個人慣會掃興, 總是要在要緊的時候橫生些枝節, 不是要換個姿勢,就是要嗆他兩句。
兩回做出了兩個世紀的錯覺。
她對他向來不客氣, 輕了重了都要罵,他習慣了, 於是故意氣她:“聽多了像是在調情。”
梁思憫沉默一會兒, 然後露出一種匪夷所思的表情:“你果然是個變態吧!”
怪不得吵著吵著都能親起來。
他並不分辯,“嗯”一聲, 低頭親她, 頂進去, 卻並不動, 磨她, 也磨自己。
忍耐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他從小就知道,但等待會讓欲望攀升, 那種壓抑到極致的釋放, 也是一種樂趣。
“梁思憫, 這婚結都結了,喜歡我一下。嗯?”
他撞她, 梁思憫咬了下嘴唇, 裝聾作啞。
她到現在還沒理清楚, 怎麽一下子就變這樣了呢?
他喜歡誰?她今晚已經在腦海裏困惑了八百遍了。
演的吧?她不由懷疑。
看他一眼, 再看一眼,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嗯?”他每次用力的時候都特別賤,梁思憫回過神,“呸”他一聲,“也沒耽誤你浪。”
他本來就不是人,在**更不是個人。
梁思憫時不時就要感歎一句:“季暘你是不是有病!”
區別隻在於,這句話是用什麽語氣說出來的。
“你哭起來挺好看的。”他說。
她問他是不是有病。
“叫聲哥哥。”
她問他是不是有病。
……
也有溫存的時候,她舒服了會哼幾句,主動摟住他索吻,那時他會覺得自己確切是有病,因為明明自己也欣喜若狂,卻還是故意停頓幾秒,把她氣著了,再俯身去吻她。
她大小姐脾氣上來,也不理他,偏過頭不讓親,兩個人在**鬧騰來鬧騰去,折騰得天都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