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知道了◎
在這個冷寂的冬夜裏, 被寒冷浸透心髒的現在,再沒有比這個吻更溫暖的了。
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點燃火柴看到的那場幻境,溫暖得不真實。
她身上還穿著睡衣, 頭發散著,身上沐浴露的清香縈繞鼻尖, 分外讓人覺得安心。
梁思憫摘掉他的眼鏡。
季暘的手指插進她的頭發裏, 托著她的後腦勺,不斷加深這個吻。
恨不得吻到斷了氣, 或者世界末日,讓時鍾就此停擺。
梁思憫終於掙脫開, 額頭卻仍貼著他額頭, 問:“你……還好嗎?”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舍棄一段並不健康的關係對梁思憫來說就像吃飯喝水那麽簡單, 如果她是季暘, 她根本不會去管季家人的死活。
可季暘不是她。
所以她也無法輕飄飄說出, 沒事, 你做得對。
季暘揉了揉她的腦袋, 笑了下:“別擔心, 他們也不會把我怎麽樣。”
他低聲說:“我沒有抽煙,我剛在想, 我老婆不喜歡, 抽了她可能就不會吻我了。可是這麽晚了, 別墅的燈都暗了,你早就睡了。但沒想到, 你突然就出現了, 是不是上天對我的獎賞。”
梁思憫低頭又親了他一下:“是我對你的獎賞。”
“好, 那以後你做我的上天, 我許願我老婆永遠愛我,時時吻我,常常抱我,總是在我身邊。”
梁思憫:“……駁回,天天親,嘴都要親破了。”
季暘笑了聲,因為她回答得好認真。
“你承認吧,你也很愛我。”他鼻尖蹭了蹭她。
梁思憫因為癢躲了下,感覺到他瞬間的失落,又湊近吻他。
“好像是有點愛你。”
“隻是有點?”
“……你都知道你還問。”
“我想聽你說。”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說著廢話,但誰也沒覺得煩。
他看起來真的還好,可如果真像他說得那麽輕鬆,他大概也不會半夜出現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