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聿其實已經給過她很多時間。
讓她慢慢地去適應。
不知道她自己對於某些變化有沒有比較清晰的感知, 但是這段時間,他們確實有在逐漸地親近。
由最開始簡單的一些肢體接觸,到接吻, 再到更加親密的事情……一步一步在推進。
她從一開始的不自在,到後麵已經習慣與他接吻, 再到習慣於去做各種親密的事情。心理防線逐步在被打破。
而這些私密的事情對關係的影響最大。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悄然在跨界。
他像是主宰者,拿著一瓶水一點點在滲透,直至將這張紙徹底浸濕。
最後一步鋪墊了這麽久, 那張紙將破不破, 她心理上早已經沒了任何障礙。不論發生什麽, 都隻會覺得水到渠成。
會比一開始就直接走到這一步來得好許多。
起碼, 他會更加傾向於到現在再去慢慢地剝開這個糖紙。他不會覺得太遲, 他隻覺得剛剛好。
他是個極有耐心的獵人。
有耐心到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程度。
他思考了挺久這個問題, 思考著思考著, 卻常以長歎告終。
她隻覺得他好高,她得仰起頭才能夠著他, 正仰著頸,努力去貼上他的唇。
——是的, 她對於接吻已經十分嫻熟。
也不會有如第一次接吻那般在玷汙他的感覺。畢竟她後來真正算玷汙他的事情還多著呢。
雙眼朦朧地閉著,染著霧色,微醺的狀態下有些迷離。
一切似夢非夢。
總覺得腳下虛浮, 不太真實。
他端不住太久的高冷, 很快也跌落神壇,輕闔上眼, 回應著她的吻。西裝周正,嚴肅清冷, 卻在做著沾染紅塵的事情。
極強的違和感和反差感叫賀明漓心裏的惡劣因子叫囂得快要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