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蔣在自助機前徘徊了半天,試了好多次,終於打出了遠映的血常規報告,一溜小跑著去給醫生看。看完又排隊、拿藥,辦手續,再來遠映的病床邊時已經滿頭大汗。
他低頭仔細看看她,悄悄問旁邊的周格:“她睡著了?”
周格點點頭,看他表情,想調侃他:“喘氣兒呢,別擔心!”話到嘴邊,沒說,蔣總表情這麽緊張,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你們啊,做生意太著急了!”老蔣默默挨著床沿兒坐下來,語重心長,說完又瞟一眼歪著的遠映,怕她聽見跳起來。
他多慮了,她這會兒,就算聽見也跳不起來。
老蔣提的這個問題,周格心裏泛起一陣蒼老的哀歎來,隔了好一會兒,才說:“不是也沒有別的好辦法嘛,能走的路就這麽多,不都試試,怎麽知道哪條路走的通。”
“話是沒錯,但也要評估好性價比,做市場不能一猛子紮下去不管不顧。”老蔣壓著聲音,抬手指了指**躺著的前妻,“看看,這試錯成本高不高?”
“蔣總!”鳴躍打斷他,也是提醒他,這時候不是歸罪的時候,況且這件事也沒有誰對誰錯。
不過,老蔣護前妻心切,可以理解。
周格沒有怪他的意思,抬頭看了看孝幹師兄的眼睛,他給看的低下了頭。
周格是第二天臨近中午才回到自己家的,家裏沒人,靜謐的空房子。遠映已經醒了,緩過來,恢複了一大半。三人還是一起送她回家,看見孝幹師兄熟練按了指紋,房門就開了。
她和鳴躍知趣地先走,走進電梯時,鳴躍朝她挑挑眉,她看見了,沒說話,但點了點頭。
她也是忙了一天一夜,還沒從飲酒過量的後效應裏完全擺脫出來,草草洗了澡,倒在**蒙頭大睡,一口氣睡到晚上五六點鍾。外麵爺爺奶奶接了木木放學回來的動靜,才算叫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