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回家了麽?”周格轉頭來說,看楊帆的眼神裏,透著薄光。她想,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商場上從來都是男人多!去哪兒找一個都是女人的飯局?
“你們怎麽回家的,自己不知道麽!”他一邊駕車,一邊迅速轉頭來狠狠瞪她一眼,想強調,沒有人去接,她們昨晚沒法收場。
“是啊?我們倆是怎麽回家的?你這麽關心,跟你有關麽?”她這樣反問他,想說他沒出過力、沒幫上忙。
“你說什麽?”他正開出隧道口,迅速打了轉向,車子開上分岔路,索性停在路邊,“你什麽意思?”他轉頭來問。
“我的意思挺明白的,要麽事前諸葛亮,要麽事後,就老老實實豬一樣。說這些安不安全的話,能解決什麽問題?時光倒回,重來一遍麽?你覺得可能麽?最好,你和我一樣,慶幸這次什麽也沒發生,平安無事,下次也能這麽幸運,未來永遠所向披靡!”
“下次!你們還敢有下次?”
“有啊,有下次我們還是會去,別說下次,下下次,每一次!”
“周—格!”他抬高音量,怒吼出來。
周格很少大聲說話,培訓師不靠音量,有理不在聲高。
楊帆其實也很少高聲,他不是愛發怒的人,可發起火來,是真的熊熊烈火。這小小的車廂,實在不夠,不夠裝下這麽多針鋒相對的憤怒。
他伸手,打開了車窗,透透風。換了口氣,轉而道:“你為什麽一定要開這個公司、做這門生意?我們沒有到非要靠這份收入維持家庭生活的地步,從前在天翔不是很好,各自上班,周末有假期……”
“對,是挺好的。”周格接口替他補充,“我生完木木,在家休產假那段時間不是更好!你爸媽不用那麽累,孩子我全天照顧著,看醫生、體檢、打預防針;家務事兒我也負責,一日三餐、水電物業費、家裏親戚婚喪嫁娶、迎來送往。這樣,你們都覺得特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