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載瑟瑟發抖地蹲在虞家大宅旁邊的一棵高樹上, 他一手抱著沉得要命的單反,一手抱著粗壯的樹幹。
為什麽他會蹲在這裏,說來也是話長。
今天溫虞大婚,但整場婚禮安保規格極高, 並不對外公開。在婚禮開始之前, 溫家私底下便早早地跟主流媒體的高層都打過招呼,達成了一致, 不會對外公布婚禮的相關訊息。
主流媒體不動, 小報們可就顧不得那麽多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這條新聞是近日熱度最高的, 價值極高,可以說誰拿下來誰就等著大賣。於是苟載和他大批大批的同行前赴後繼地埋伏在沿路, 就想拿到第一手的照片訊息。
功夫不負有心人, 好消息是,迎親的車隊到了之後, 他們第一時間就拍到了溫家掌權人的照片。
壞消息是,雖然他們拍到了溫恂之的照片,但是那些個缺心眼的同行實在是愚不可及,竟然沒有關閃光燈!
溫恂之下車那一瞬,鋪天蓋地的閃光燈幾乎要照亮整個深水灣。然後, 他就看到那位素來矜貴的溫先生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四周,側過臉對旁邊的人耳語了兩句。
苟載當即就覺得情況不妙。
他跟拍多年,經驗豐富, 那會兒他已經藏在了樹上,但是那位溫先生的目光似乎也掃過了他, 極銳利的眼神,他看過來時, 苟載手腳一軟,險些沒抱住樹幹,像根倒栽蔥一樣直直栽倒下去。
後麵的事情,就可以說是很簡單粗暴了。
一想到這兒,苟載就狠狠閉目。
溫先生下車後就直直入了虞家大宅,虞家的宅院自然也是圍得像鐵桶一樣,他們根本進不去的。溫先生是進去了,但他的隨行人員和安保人員還留了一部份在外麵,他們這些人大概是得到了溫先生的授意,開始地毯式搜尋潛伏在四周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