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時, 虞幼真感覺自己身上有點酸疼。昨天他們回家後,雖有管家和傭人幫忙安置溫恂之,但醉酒之人最沉了,況且他還是188的大高個, 沉得不行, 他們廢了好大勁兒才把人抬到臥房。
安置好人之後,她手一鬆, 整個人都脫了力, 腳下沒站穩,一踉蹌便直直撞到了屋內的擺設。他們這婚房之前是溫恂之的私產, 裝修時是全然按照溫恂之平日喜好的,全屋的裝潢都是簡潔冷硬的, 擺設也是有棱有角的。
這一撞, 不偏不倚,正正好碰到了棱角上。
當即她的臉就白了。
管家發現她磕到了, 連忙問她有沒有事兒,又張羅讓人拿些跌打腫傷的藥來。虞幼真不願這樣晚了還大費周章,就忍著疼說沒事。
今早她起來再看,那兒已然是淤青一塊兒。她皮膚白,那青中透著紅的瘀血便顯得更可怖了。不過, 好在是磕在小腿處,她穿條長裙就能蓋住了。
虞幼真換好衣服下樓時,桌上已經擺好了熱騰騰的早餐, 挺清淡的,南瓜紅棗小米粥。她走到廚房門口, 阿姨正在忙活著配粥的小菜。
阿姨見她下來了,仰著笑臉說:“太太起來得真早。”
虞幼真也對她笑笑, 她其實現在還沒有很適應“太太”這個稱呼,但比剛開始好太多了。她四處望望,發現飯桌上放著兩個人的餐具,都沒動過,可是此間除了阿姨就沒別的人影了。
虞幼真問:“恂之哥還在家裏?他還沒起來嗎?”
按理說他應該起了吧?她印象裏,溫恂之是很勤勉努力的,一向起得早,況且她搬來這幾日裏,她每天早上起來,發現他已經不在家了,問其他人,他們都說他早就去公司了。
阿姨笑著說:“哪能呢,溫先生已經起了的。”
虞幼真:“那怎麽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