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幼真上車剛坐定, 就感覺自己的手機振動了一下,她伸手撳亮手機,是關嘉煊給她發來信息。這家夥還在鍥而不舍地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攝影展。
她久久停留在聊天界麵,在想怎麽才能讓這家夥打消這個念頭。她不理解, 難道她剛才的表現還不夠清楚嗎?還是說, 這家夥壓根看不懂別人委婉的拒絕?
正思忖著,她感覺自己的手被溫恂之拉了起來。虞幼真眼睛也不抬, 她現在已經很習慣他們之間這種細微的肢體接觸了, 並不太在意。
溫恂之問她:“今天論文還順利嗎?”
“還行。”她回答道。
提起論文,就想起老師跟她講的事情, 如果她拿不準方向和主意,可以回來問問溫恂之, 他有經驗。想到這兒, 她按熄手機屏幕,轉過頭去看著他, 一副很嚴肅的樣子。
她那副神情,一看就是有話要說,溫恂之眉梢微挑:“怎麽了?”
虞幼真正襟危坐,說:“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講。”
溫恂之:“你說。”
虞幼真:“那個……我的論文可能需要一些你的幫忙。”
溫恂之聞言便笑了,他還以為虞幼真這幅嚴肅的樣子, 是要和他說什麽壞消息,原來隻是這個。
“好。”他說。
“你不問我需要什麽方麵的幫助嗎?”她微微睜大眼,沒想到他竟然答應得這樣爽快。
溫恂之笑了, 說:“你會告訴我的。”說著,他握著她的手, 修長的手指從她的指尖捏到手指根兒,道:
“而且比起這個, 我更想問,你今天怎麽沒戴戒指?”
他說話很平靜,不緊不慢的,就像隨口提起了一件小事兒那樣。他們兩人的手指交疊,虞幼真下意識望向他的手,他的手白皙而修長,以往常常帶著的一枚與他膚色相近的玉扳指,但眼下卻不見了,不知什麽時候被他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