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從法庭回去過後, 溫恂之便變得很忙,經常是虞幼真早上起來,他已經去公司了,她晚上睡覺了, 溫恂之還沒回來。
管家跟她說, 是因為之前休息時積壓的工作太多了,現在得去處理。
虞幼真表示理解, 期末考試是十二月上旬到十二月中旬,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也忙去泡書房。不過盡管學業繁重, 但經過她的合理安排,每周她還是可以騰出一天來休息。
她很珍惜這一天的休息時間。
這天又輪到了休息日。
虞幼真痛痛快快地睡了一個懶覺, 起來吃了頓飯之後又倒頭再睡, 等她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太陽西斜了。
夕陽斜斜地從窗外照進來。
久睡醒來過後, 身上仿佛都是癱軟而鬆散的,舒服到她什麽也不想做,不想去考慮複雜的紛爭,也不用再去看令她頭大的課業。這一刻,她隻想躺她鬆軟馨香的被褥間, 擁著抱枕,就這樣靜靜地瞧著那照在窗台上的夕陽一層層淡下去,便有種懶懶的愜意。
她久違地感覺到了一絲輕鬆。
可惜這放鬆的時間沒持續多久, 她便聽到從沒關的窗縫中漏進來女人尖利的哭喊聲,說她要見溫恂之, 是樓下鬧出來的動靜。
虞幼真心生疑惑,她走到窗邊往下看——一個長相明豔的貴婦人正在樓下的院子裏, 她淚流滿麵地拽著老管家的衣袖,說:
“我要見溫恂之!我好歹也是他二嬸嬸,他憑什麽不見我?”
管家溫聲勸道:“溫先生他還沒回來。”
那貴婦人不依不饒:“你之前也是這樣說的,我這一連都來了好幾回了,還是這套說辭,他是不是成心躲著我?!”
管家道:“這確實不是……”
那貴婦人尖聲打斷他的話:“溫恂之今天要是不能給我個準話,能不能把他堂弟撈出來,我鄭婉蓉今天就在這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