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枝不是第一次喝酒。
顧扉尋因為從小生病, 在家裏沒人敢讓她喝酒,霍馳也會攔著她,顧扉尋想喝酒了就找秦馥鬱和裴南枝陪著。
秦馥鬱是個酒鬼, 什麽酒都喝,酒量很好,有她在會很有安全感。
裴南枝偶爾會跟著她們喝酒, 但她不喜歡喝,覺得不好喝, 後來她一般都喝飲料,除非真的興致上來想微醺。
昨晚的情況是初次發生, 就想大醉一場。
好像這樣能忘記所有的不愉快。
效果確實不錯, 她直接斷片了。
隔天清晨, 晨曦透過雪白的紗網窗簾透進來。
墨綠色床褥中央躺著的人抬起纖細手腕, 輕輕揉捏著額頭, 緩了好一會兒, 才隱約記起來,昨晚回到家, 她心底覺得難受, 坐在客廳喝酒。
好像是喝了三瓶,腦袋開始變得暈暈乎乎的。
後麵的,怎麽都想不起來了。
裴南枝坐起身,柔軟的真絲被從雪白肩膀滑落。
她柔軟的指腹揉了揉臉頰,心底慶幸自己酒品不錯,喝醉了還會爬回房間睡覺。
就是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被她遺忘了。
正思慮著,門被推開, 顧北忱走了進來。
裴南枝神色呆愣坐在床鋪中央,腦袋還在一陣一陣發疼, 她手掌扶著額頭看向他,眼眸恰似泛起秋水,眼巴巴看向他。
顧北忱端著醒酒湯走過來,在床沿坐下,聲線像是薄冰般脆冷,“現在知道頭疼了。”
裴南枝昨晚直接喝斷片了,壓根不記得後麵的事情,仔細想想也沒有她爬回臥室睡覺的記憶。
難道是他回來看到她在客廳喝醉了,才把她抱回客廳的嗎?
裴南枝翹卷濃密的睫毛眨了眨,心虛看向他,“你看到我喝酒了?”
顧北忱撩起眼瞼,唇畔帶著揶揄的笑,“你那叫酩酊大醉。”
“我……我喝醉了,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