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粲回到家裏, 保姆告訴她徐黎和已經睡著了。
她去他的房間看了下,見他睡的安穩,也就放心地關上了房門。
三天後她要飛北城, 今天下午幾家她常去的奢侈品店已經把今年新一季度的春衣全都送上了門,她挑了幾件到行李箱裏,剩下的喊保姆全部給自己掛到了衣帽間。
她站在衣帽間巨大的玻璃鏡前,褪去外套,看著自己的樣子。
關於自己生的好看這件事,黎粲從來都很清楚。
從小到大, 她就經常能收到不少男生的表白,雖然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 跟她表白的人變得越來越少,但是大多其實都是被她的冷臉勸退,而不是因為她不夠漂亮。
林嘉佳最喜歡喊她當自己鏡頭底下的模特, 也是因為她這張臉、這副身材,真的是隨便一拍, 都很上相。
她慢慢把自己身上這條還算有點寬鬆的吊帶裙子腰身抓緊, 叫自己凹凸有致的身材,全部在麵前的鏡中暴露無疑。
不好看嗎?
明明很好看。
她又抬高脖頸,看了看自己幾乎毫無色差的臉蛋和身體。
她今天沒有帶項鏈,通身宛如全鋪的冷白皮澳白珍珠色調, 叫人如遇到天鵝般,想要找出一絲不完美都難。
她腦海中又浮現起邵輕宴臨走前那一聲不清不楚的“嗯”。
撲閃的眼睫和躲閃的目光, 連帶著棱角分明的側臉,在月光底下, 好像都透著一股朦朧的羞澀。
那是黎粲第一次,覺得自己發現了不一樣的邵輕宴。
隱藏在清冷和沉默表皮之下的, 和普羅大眾其實也沒什麽分別的,另一麵的邵輕宴。
鏡子裏的嘴角不住在上揚。
是夜月色敞亮。
是有人在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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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粲的心情好,連帶著徐黎和在家裏也莫名其妙受到了優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