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霧回到屋內, 卻見廖書曼和孟弗淵已經聊開了。
可能幹坐著到底尷尬,也不知誰是先打開的話題。
廖書曼說:“買房我沒什麽經驗,再說東城和南城的市場行情也不一樣。別買太偏的位置就行, 沒什麽升值空間。”
陳清霧一聽便知,孟弗淵是告訴了廖書曼兩人準備買房的事。
孟弗淵點頭說是。
廖書曼又說:“不過你倆在一起這麽短時間就準備買房?”
陳清霧默默地在心裏說:不止,我們倆還差一點就準備領證了。
孟弗淵說:“才開始看房 , 如果看到清霧滿意的,就準備定下來。”
廖書曼看了陳清霧一眼,那表情似笑非笑的,仿佛在說:那還問我做什麽。
廖書曼說:“你們自己做決定吧。”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你們幾時回東城?明天?”
陳清霧點頭。
廖書曼便說:“那清霧你讓阿姨把客房收拾出來,缺什麽東西你去幫忙買。我有點累了,上去躺會兒。”
孟弗淵說:“我已經定好酒店了, 阿姨。您去休息,不用操心。”
廖書曼也懶得與人客套,“那行,你們自便吧。”
客廳裏就剩下陳清霧和孟弗淵兩個人。
孟弗淵起身, 挨坐到陳清霧身邊去,膝蓋碰一碰她的膝蓋, 側身看她,“聽說某個人今天哭了?”
“……我媽怎麽什麽都告訴你呀。”
孟弗淵笑一聲,“阿姨說覺得很稀奇,也很吃驚。”
“其實以前真的覺得哭也沒什麽用。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完全忍不住。”
或許,能勇敢直麵傷口, 才是真正愈合的開始。
從前她太習慣在父母麵前以隱忍的方式息事寧人, 久而久之,好像那些委屈也就真的不存在了一樣。
但委屈就是委屈, 無法外露就隻能自傷。
她深知這種變化是孟弗淵帶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