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他要人問的,最後答不上來的也是他。
孟鷗的神色逐漸黯淡下去,帶著一種嚴肅的認真。
這件事他們之前聊過。
向悠也曾經泣不成聲地問過他同樣的話。
他的眼珠不自覺轉到了左下方。
他在回憶嗎?
和她想到的一樣嗎?
畢業季即分手季這句話,很多時刻不無道理。
離開校園進入社會,在現實麵前,愛情常常變得不值一提。
他們有談過要留在哪裏的問題。
孟鷗想留在a市,向悠想回到老家的省裏。
但那時候他們才大三,說著急其實也沒有那麽著急。
彼此隻當是日常隨口聊一句,誰都沒當真——
沒把對方的打算當真。
大四實習時,兩個人都在a市找了工作,甚至還在一個園區。
向悠隻是覺得方便,要是回省裏找的話,學校一旦有什麽事,來回的機票就要不少錢。
但她沒有說,因為覺得沒必要。
大抵孟鷗也因此產生了點誤會,以為她也想留在這裏。
不過,實習的過程還是挺快樂的。
雖然孟鷗的崗位沒有特別嚴格的著裝要求,但向悠還是花了一大筆積蓄,提前一個月給他定製了一套手工西裝,留作麵試用。
收到那天是個下午,兩人在外麵開了間房。
孟鷗特別認真地洗了個澡,往日十分鍾搞定的他,生生磨蹭了半小時,皮膚都泡紅了。
還不夠,剛剛洗完澡的他,又額外用洗手液洗了遍手,才打開了盒子。
這副子認真的模樣,愣是把向悠逗笑了。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量身定做的果然很不一樣,每一處都很完美,寬肩窄腰畢覽無遺。
孟鷗站在臥室走道上,站得筆管條直。
來前特地買的摩絲,將每一根發絲都捋到了腦後,臉還是那張臉,但人總覺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