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料峭的時節,向悠迎來了省考筆試。
考場設立在郊區的一所學校,孟鷗主動問要不要送她過去,向悠想想答應了。
一大早,孟鷗便趕到了她家。那時候她剛剛洗漱完畢,束發帶還頂在腦袋上就開了門。
“早飯吃了嗎?”孟鷗輕車熟路地自己開始找拖鞋換上,順口問道。
自打孟鷗“摧殘”了她的小貓拖鞋後,向悠便又買了一雙男式拖鞋,和她一直在穿的這雙是同款不同色的。
她什麽也沒說,隻是在某天孟鷗又來到她家時拿了出來。
孟鷗穿上後主動走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拽停,然後和她腳尖抵著腳尖,低頭專注地觀察了很久。
“在看什麽呢?”向悠輕輕踢了踢他。
“真是一樣的啊。”孟鷗嘴角帶笑。
“哪裏一樣。”向悠意識到他在說什麽,轉頭走開,“顏色都不一樣。”
回頭一看,孟鷗正站在原地傻笑。
蠢兮兮的,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
“笑什麽呀?”向悠無奈地問。
結果就見到他三兩步跑上前,不由分說地低頭親了她一口,響亮的一聲。
向悠故意嫌棄地要推他,可憐推一半,自個兒倒是趴在他懷裏笑出了聲。
聽說她沒吃早飯,孟鷗徑直進了廚房。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的廚房已經變了個樣。
比如多了一條黑色的圍裙,多了不少菜和調料,連鍋都多了一口。
當然,它們全部歸孟鷗所用。
“我是不是得跟你收個廚房租賃費?”某天孟鷗做飯時,向悠靠在門口思考著。
孟鷗停住握鏟子的手,扭頭睨了她一眼:“向悠悠,我還沒跟你要工資呢,你這個人沒良心啊,簡直是天生的資本家。”
突然被扣上這麽頂帽子,向悠心滿意足地笑個不停。
她見過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也見過那個成熟威嚴的男人,現在又見到了他洗手作羹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