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島待的這幾天, 可以說,是舒杳近幾年來,過得最悠閑的一段時光。
唯一放心不下的, 隻有家裏的小餅幹。
雖然趙恬恬有空的時候, 會抱著小餅幹和她視頻,但遠水救不了近渴,所以回國的飛機一落地, 司機就載著倆人直奔舒杳家裏。
推開車門, 見沉野也跟著下了車, 舒杳客套了一句:“不用送了。”
沉野說:“我接狗。”
接狗。
接狗。
舒杳的心裏像是掉進了塊石頭, “咚”一下, 心潮混亂。
她忘了!
沉野回來了,小餅幹就要走了。
舒杳“哦”了一聲,有點不舍,但畢竟是他的狗, 又不好說什麽。
他們上樓的時候, 趙恬恬不在家。
但她把小餅幹照顧得很好, 生龍活虎的, 一看到主人就飛奔而來。
舒杳默不作聲地把小餅幹的玩具收拾好。
畢竟是她家,而且住的是兩個女生,沉野也不好過多插手, 就隻能在背後這麽看著她走來走去。
小餅幹微微仰著頭, 看舒杳來來回回, 便衝到她腳邊繞, 跟個顯眼包似的, 活躍得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要離開。
把東西都整理好,沉野提著走到了門口。
舒杳抱著小餅幹, 小臉繃著,遲遲沒有伸出手。
沉野靠在門框上,輕輕笑出了聲。
舒杳疑惑:“你笑什麽?”
“知道我現在像什麽?”
“什麽?”
“像拋妻棄子多年,一回來就舔著臉爭奪撫養權的無良父親。”
舒杳低頭,不好意思:“那也不是,本來就是你的狗。”
沉野從她手裏接過了小餅幹。
小餅幹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被交接,腦袋搖來搖去,一會兒看舒杳,一會兒看沉野,像極了擔心父母離婚,不知道跟誰的小可憐。
沉野撓撓它腦袋,突然聽到空氣裏“咕嚕”一聲。
“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