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
一旁柳思思激動地拉住了舒杳的手臂:“你怎麽會有江岸的邀請函?”
舒杳沒有解釋, 目光坦然地落在林瑞陽臉上。
林瑞陽緊攥著手裏的邀請函,過了會兒,冷笑一聲:“哦對, 差點忘了, 你和江岸認識,但是就算認識,拿別人的邀請函來參加, 也是不被允許的。”
林瑞陽朝不遠的保安招了招手, 示意他們過來趕人。
舒杳被逗笑了。
“為什麽一定是冒用呢?有沒有一種可能——”
她的嗓音溫柔如水, 卻轉瞬間像水凝結成了冰刀, 直直刺進林瑞陽的心口。
“我就是江岸。”
“你, 江岸?”林瑞陽像是聽到了個笑話,笑得前仰後合,“拜托,舒杳, 你要編也編個好的, 圈子裏誰不知道江岸是男的啊, 你說你是江岸, 也行,怎麽證明?”
“為什麽要我來證明我就是我這件事?”舒杳理所當然地說,“如果你覺得我不是, 那請你拿出我不是的證據, 如果拿不出來, 那就請把邀請函還給我, 然後——”
“讓開。”
“你!”
林瑞陽一時失語。
江岸在圈子裏一向很神秘, 從來沒有公開露過麵,甚至就連館方的介紹資料, 也一直都隻有寥寥數語。
即便大家都說江岸是男的,即便他覺得,作為前同事,舒杳不可能在高強度的工作之餘還有時間以江岸的身份從事藝術創作。
但是,要說鐵錚錚的證據,他還真沒有。
林瑞陽垂在身側的右手握了握拳。
剛才已經陪藝術家進宴會廳的陳總,大概是聽到外麵的動靜,又走了出來。
看到對峙的倆人,陳總也挺驚訝,但比起林瑞陽直接的惡意,他顯得友善很多。
卻也更虛偽。
“舒杳,好久不見。”陳總微笑著問,“這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林瑞陽湊到他耳朵邊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