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是個沉悶的日子。
早上下了一場雨, 但氣溫卻沒有絲毫降低,整個城市像是被鎖在了一間桑拿房裏,又濕又熱。
“沉哥, 你之前不是讓我注意一下林瑞陽麽, 他前不久辭職了,現在據說整天無所事事,混在酒吧裏。”
“行, 我知道了。”
沉野掛了電話, 回頭一看, 小餅幹趴在庭院過道上, 吐著舌頭哈氣, 蔫蔫兒的,沒什麽精神。
沉野走到它麵前蹲下,點點它腦袋:“怎麽了?想媽媽了?”
小餅幹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委委屈屈地嗚咽了一聲。
“小粘人精。”難得是個不用去公司的工作日, 沉野看了眼時間, 下午兩點, 按他對舒杳的了解, 應該在家。
“上周日她沒來看你,那我們去看她也很合理,對吧?”
小餅幹蹭了蹭他的手背。
看起來很讚同他的觀點。
他給舒杳打了個電話, 卻罕見地顯示對方已關機。
受記者職業影響, 舒杳從來沒有關機的習慣, 怎麽會突然?
沉野一把撈起小餅幹。
“走吧, 去找媽媽。”
驅車不到半小時, 沉野將車停在舒杳住處樓下的停車場。
他抱著小餅幹一路上了八樓,但按了許久門鈴, 卻無人響應。
家裏沒人,手機關機。
這個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
又一次按門鈴沒人響應。
電話也依舊關機。
他想起之前舒杳和趙恬恬來遛狗的時候,趙恬恬加過他的微信,當時他沒在意,但現在,估計沒有人比趙恬恬更清楚舒杳的去向。
他從好友申請列表裏翻到趙恬恬的頭像,主動添加,但三分鍾過去,並沒有回應。
“咯噠——”
對門的阿姨按下門把,拎著個垃圾袋走了出來。
看到他,阿姨愣了一下:“你找對門的小姑娘啊?”
沉野回頭:“對,長頭發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