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生親昵地攬著繁夏的手臂,清甜的笑容中帶著羞澀:“是啊,婚禮日期就定在兩個月後,總裁您一定要來啊!”
容修腦子一聲轟隆巨響,溫瀾生之後說的什麽他完全聽不見了,隻能看見他幸福的刺眼的笑容,手中的筷子幾乎要被他折斷。
“看樣子總裁還不知道我們訂婚的事啊?夏夏你沒有跟他說嗎?畢竟是你的學長。”溫瀾生看著容修僵硬的臉,勾起一抹輕嘲的笑。
六年前不是他的對手,六年後照樣不是。
繁夏看了容修一眼,清淺柔和的眼波裏盛著春水般的柔光:“我還沒來及說,而且我也沒帶請帖。”
“這很簡單啊。”溫瀾生對著容修還處在震驚中不可置信的臉笑道:“現在有電子請帖,學長,不介意我加你一個微信,給你發個請帖吧。”
容修的薄唇已經徹底失了血色,藏在桌下的手死死攥著,手背青筋暴起輕顫。
溫瀾生幸福得意地笑容就像尖銳的碎玻璃渣,紮進了他的眼裏,疼的渾身發顫。好不容易失而複得的寶物,再次被人輕易奪走,而這次之後,她將永遠不會回來,她將是別人的妻主,跟另外一個人生兒育女,他將徹底失去她。
“學長?學長?”看容修沒有反應,溫瀾生低聲喊道。
容修慌亂中回過神來,對上溫瀾生笑盈盈地眼,宣告著他被繁夏滋養地如何幸福,這麽多年他們過的是多麽美滿。
他們的世界裏從來沒有他的位置,繁夏的眼裏也從未有過一絲他的影子,他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暗戀者,多年前的少年心動與苦澀絕望,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加你一個微信好嗎?我把電子請帖發給你。”溫瀾生又重複了一遍話,卻好似讓他掉入了布滿冰棱的深海裏,窒息死死攫住他的喉嚨。
“瀾生。”溫柔的聲音像一道光束照了進來,又輕又柔,明明是在對溫瀾生說話,卻將容修從窒息中撈了出來,可身體裏已經被凍得凝固的鮮血,再難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