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意【修改】◎
夜幕降臨,我威風凜凜的小狗盤腿在我麵前,低低垂下腦袋任我檢查他的傷口。
甚爾恢複能力不錯,清晨留下的傷口經過醫務隊處理,現在已經結上了一層薄薄的血痂。當我以蘸著藥膏的手指輕點甚爾的額角時,他便通過細碎的額發,用那雙冷綠色的眼眸專注地望著我:
“我說過,等我養好傷我就要狠狠揍扇一頓,本來以為今天就能實現。但為什麽突然換人了?”
“你不是討厭扇麽?”
一旦提到“扇”,甚爾便好像重新回到了賽台,會從喉嚨裏擠出冷酷的低吼。
“真辛苦……那小子差點把嘴貼上你的耳垂吧。”
果然,先前甚爾看見扇時流露出的不快並非我的幻覺。
原來他還記得之前說的話。
少年那孩子氣的發言讓我忍不住笑著眯起了眼睛。我用雙手捧住他的英俊的臉龐,然後以額頭親昵地同他相貼,發動“未盡之言”解釋道:
“但我更喜歡甚爾。”
“你是我最寶貴的小狗。因為你說了要贏,我就想做點什麽幫你實現這個目標。”
況且我也沒有甚爾想象的那麽辛苦。盡管討厭扇,但一想到和父親相似的扇會為我放低身段,企圖做些蠢事吸引我注意時,心底又會湧上層莫名的快|意——
看啊,就像母親嘴裏那些外表清純,內裏惡毒的輕浮婊|子,我如此輕鬆就獲得了她苦苦追尋的東西。
毫無意義的虛榮占據了我的腦海,驅使我在扇麵前做出更多“討人喜歡”的舉動,最終繪出大家想看到的親人間其樂融融的畫麵。
然後等話劇落幕,我一人收拾現實殘局。那時能收獲的隻有無力的悲哀以及被燃盡的空虛。
所以我一點也不想提到和“扇”有關的話題,隻是貼著甚爾,專注地訴說心底的想法:
“當然能晉級最重要的是你的努力,我隻是盡可能讓結果更公正一點罷了。你表現得真的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