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對鋼琴家來說, 最重要的是靈巧的手指。早希曾在公開采訪中說到“要像擁抱一樣,輕柔地觸碰鋼琴”。於是,除了老少皆宜的老字號點心, 我還買了一套香氛護手霜套盒作為禮物。
這次登門拜訪,我依舊沒有見到有馬家的男主人。
能娶到知名鋼琴演奏家,有馬隆昌顯然擁有不俗的經濟實力, 作為知名地產公司主管級職員, 他能給妻兒買下中心地段的獨棟別墅, 同時也擔負著為公司鞠躬盡瘁的責任。
本來周末能回來的他,因為分公司“需要顧問駐紮”的要求,返程的時間無限延後。
沒有男人存在,我悄悄鬆了口氣。
因為父親的花心, 我的母親對已婚男子的交往尤為敏感。她會指著我的鼻子耳提麵命, 將對外室的怨氣狠狠撒在了我身上:
“聽好了泉鳥!”
“像你這種年紀的女孩子, 是最虛榮、最膚淺的。”
“會仗著年輕、或者有幾分姿色就變得下賤, 時時刻刻要從別人手裏攫取好處。”
在她眼裏, 這世上隻有“堅貞”和“下賤”兩個選項。而幼小的我什麽都沒有做,便擔上了“潛在賤貨”的罪名。
可下賤就下賤吧。我的確因為“輕浮”, 在密不透風的環境裏獲得了些喘息的機會。
在禪院家時, 這樣隱秘的快樂無時無刻包裹著我, 可等到早希家,我就會感到一種心髒被揪緊的“愧疚”, 苦惱於如何假扮“堅貞”。
“泉鳥,喜歡紅茶還是綠茶?請先隨便看看吧, 我去準備熱水。”
“公生, 要好好招待客人哦。”
我跟在代行“男主人”職責的公生身後, 好奇地打量周圍的布局。
盡管別墅中常年隻有母子二人, 但是這座房子充斥著“家”的感覺。
玄關鞋櫃、客廳牆麵又或是鋼琴表麵,布置著大大小小的相片,記錄男孩從出生到現在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