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樣做生意的。◎
任維東瞪他:“不貧能死是不是?”
黑子打小貧慣了。
可以說生長在皇城根下的男男女女不貧的是少數。像小北那麽話少的孩子, 任家那一條胡同也就他一個。
林雲香的同事一個比一個貧,她偶爾也會跟人逗悶子,聞言她不在意地笑笑:“他找你有事吧?”
黑子嘖一聲:“聽聽弟妹多善解人意。你也學著點。”
任維東掄起拳頭, 自小就打不過他的黑子頓時不敢貧, 老實坦白以前跟任維東做生意的毛子來了,請任維東給他們找貨。
任維東差點沒反應過來:“來了幾個意思?”
“人初八就來了。”
去年年中往北邊的生意就不好做了。俄商可選擇的多了, 一再壓價, 有時候一次淨賺隻比咖啡店多一點。可就算這樣還有人削尖腦袋加入進來。
任維東覺著多個朋友多條路, 哪怕以後很難見到——不再跟毛子做生意也沒有直接拒絕, 而是把他們介紹給想跟毛子做生意、不在乎錢少的人。
“你沒跟他們說我忙了幾年想歇歇?”
黑子點頭:“但人說辛苦費好商量。”
“一直在賓館等著?”
黑子:“這倒沒有。也接觸了幾個人。”說到此不由得看一下林雲香。
任維東:“包括李有良?李有良手頭正緊也拒了?”
黑子搖頭笑笑。
任維東懂了:“趁人病要人命?”
黑子點頭:“這事你怎麽看?我覺著咱們閑著也是閑著, 不如你辛苦點走一趟?”
“剛開年上哪兒找貨去。”任維東聯係廠家不費勁, 他電話本上不止有工廠電話, 還有廠領導家裏電話。貨找到了, 他十有八/九得親自驗貨, 還得聯係火車皮。年前才跟車站說, 以後不往北邊倒貨, 過了年又要車皮,當車站是他家開的。
黑子:“老趙也說這事不好辦。他們又不是要一點,紅白藍袋子裝起好往行李架上一扔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