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老兩口嚐了林喜悅的手藝,也是讚不絕口。
林喜悅立馬說道,“老先生,啥時候咱們討教討教廚藝唄?”
老爺子夾了一筷子清炒筍絲,“是討教還是偷師啊?”
林喜悅笑著吐了吐舌頭,被看出來了,“就是偷師,那您讓不讓我偷?”
“想學什麽,說就是了。”老爺子喝了口酒,“我這輩子也就多讀了幾本書,又琢磨了半輩子廚藝,別的也沒什麽了。”
林喜悅總覺得這話有些傷感,但是他立馬又笑了起來,逗著小魚和小朵玩兒,跟個老頑童似的。
他們幾個人下午才下山,從山下雇了車回鎮上,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嶽也跳下車,“仲謙,嫂子,謝謝你們。”
林喜悅說道,“謝我們做什麽?”
嶽也笑了笑,“沒什麽,你們快回去吧,一會兒天都要黑了。”
他看著馬車走遠,心裏想,他這些年很難得見到奶奶的,更是記不得那位野生爺爺長什麽樣了,印象中他們好像對他不是很熱情。
今日有仲謙他們一家人在,和樂融融的,似乎相處起來也自在了很多,奶奶還說讓他以後常去山上呢。
嶽也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有爺爺奶奶,但是見不著,平時見得最多的也就是他爹。
嶽院長見了他,更多的是考他的學問,父子親情有,但是也不算太多。
他雖然一直樂樂嗬嗬的,跟誰都能混熟,但是其實內心有些孤獨。
小時候上學遇到陳仲謙,陳仲謙看起來一點兒也不熱情,但是總是會幫他,後來他就知道那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反正他臉皮厚,就一直纏著陳仲謙跟他當朋友,一來二去,二人關係倒真的是很好了。
現在因為陳仲謙一家,讓他和奶奶關係也好起來了,真好啊。
……
林喜悅沒有問老爺子在書房裏跟他說了些什麽,反正要是能說的,陳仲謙都會告訴她,這一點她還是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