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梓明回到北京飯店房間的時候商依依已經躺在**了,她手上還是拿著那本《基督山伯爵》。她從書中抬起頭來,看到何梓明像是剛從雪山下來一樣周身散發著寒氣。
她放下了書,伸了個懶腰,朝他慵懶的笑笑,“這麽快就回來了?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已經幫你放好洗澡水了,現在溫度應該正好,看我多體貼。”
何梓明的臉色更難看了,“從現在起,你不要再跟我說話了。”轉身走進了洗浴室,不久就聽到嘩嘩的水聲。
過了很久,何梓明泡過完了澡出來,好像熱氣蒸發掉了許多他身上冷冷的氣息,濕漉漉的短發卷卷的亂趴著,他白淨的臉上也被熱氣烘出一些紅潤,隻是滿臉還寫著氣惱和不快。
他進房裏看到商依依不在**,窗簾外的小陽台裏有她若隱若現的身影。何梓明不想管她,就像她之前一樣,直接鑽進了**的被子裏,不想再理她。可是他滿腦子都在想月光下自己的心動和難堪,此刻他氣惱的想這次辦完事之後再也不要跟這個女人有任何交集。
可是在窗簾飄動,她穿著短睡裙,步入房間的一刹那,像出水芙蓉的仙子,他的心跟那天鵝絨的窗簾一起動搖了。
他轉過頭冷著臉不看她,不料她也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關了燈,在黑暗中隻感覺到她爬上了床,她柔軟的身體越過了他的身體,在床的那一邊鑽進了被子,壓好了蓬鬆的枕頭,輕輕的翻了幾下身,就沉沉的睡下了。
而何梓明渾身僵硬的和她躺在同一張被子裏,聽著她細微的呼吸聲,幾乎能感覺到她身體散發出的暖暖的溫柔。何梓明心裏惱怒她的隨心所欲,肆無忌憚,她的不自重。更討厭自己的意亂情迷,不受控製的念想。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內心是如何的煎熬,可是他連動彈翻身都無法做到,隻感覺自己纖細的神經在肆虐的折磨著自己。最後他恨自己為什麽沒有多叫兩瓶酒,徹底喝醉了,要麽可以毫無想法的醉死過去,要麽就可以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可最終他隻能數著綿羊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