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鍾海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口袋裏卻傳出一陣響亮的鈴聲。
黃鍾海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刻接了起來。
語氣客客氣氣的:“顧總。”
顧總?
顧深?
也對。
江懷是銀月的練習生,也是力捧的對象。
現在他被人打了,銀月當然要出麵。
隻是沒想到出麵的人竟然會是顧深。
莫非顧深要出麵保全江懷?
這麽想著,陳盼夏的眼淚掉得更急了。
一包紙巾扔到陳盼夏懷裏,蘇金予笑嘻嘻的聲音:“陳盼豬,你哭的好醜啊。”
陳盼夏抽出一張紙巾使勁抹臉,聽到黃鍾海的聲音說:“您要過來?好,好的。”
顧深來的很快,即便現在時間已經接近淩晨三點。
他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領帶都打的整整齊齊的,頭發板正地向後梳著,整個人沒有任何困倦。
進屋後,他先是看了一眼還在流淚的陳盼夏,冷聲問江懷:“怎麽回事?”
顧深仿佛天生就帶著一種令人害怕的威壓。江懷低著頭,老老實實地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包括他摸了陳盼夏的手。
江懷訥訥的:“我是覺得她可愛所以……我真不是想……”
“停。”
顧深右手微抬起,不耐地打斷了江懷的接下來的話。
他轉向黃鍾海:“黃導演。”
“顧總,您說。”
“不用顧忌我的麵子,江懷做錯了事,理應受罰。”
“不過,我不認為蘇金予要為這件事承擔責任。”
顧深看也不看白了臉的江懷,對蘇金予道:“如果你有意向的話,可以和銀月簽約。”
說完,顧深將一張名片遞到蘇金予麵前。
蘇金予怔了怔,想笑,卻因為牽扯到了傷口,吸著涼氣收下了。
顧深對黃鍾海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他走過陳盼夏身邊,陳盼夏感覺到一陣冷風,混合著微苦、沉穩的香水味道從自己身邊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