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纏綿又溫柔, 帶著隱隱的笑意,就像在對她發出某種邀請。溫歲意識到如果她再沒有動作,那今天肯定會發生一些什麽。
她的腦袋暈暈乎乎, 用最後殘存的理智無力地推了一把幾乎和自己貼在一起的男人,“不,不算。”
周肆像是對這個回答並不吃驚,他的視線仍舊熾熱,環在腰間的手卻慢慢地垂了下來。
她雙腳發軟, 驟然失去身後的依仗不免整個人往下滑去, 不禁驚呼出聲, “啊——”
還好周肆又重新扶住了她, 不過是在肩膀的位置。
等溫歲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周肆已經恢複了之前冷淡的表情,一雙黑眸仍舊深不見底,像古潭般波瀾不驚。
她慌亂地朝後退去,和麵前的男人保持開安全的距離,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既然你會了,那我先出去, 有問題再叫我。”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衛生間。
聽到裏麵重新傳來“嘩嘩”的水聲, 溫歲一顆懸著的心才逐漸回到胸膛。
剛才他們在幹什麽?她又在幹什麽?
要不是周肆的那一句問話,她幾乎就要迷失在剛才的場景中了。
不過還好。
她這才感覺到自己的雙頰滾燙, 隨手拿起旁邊的手機,打開攝像頭看到鏡像中的自己麵若桃花,臉紅得快要滴血。
她用手徒勞地捂住發紅的臉頰, 可惜毫無作用。
溫歲啊溫歲,你真是越錯越離譜啊你!
緩了好一會兒, 她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耳邊吹風機聲音轟鳴不斷,可她的思緒卻完全不受控製地飄向了遠方。
霧氣……熱……炙熱的眼神……一個個破碎的鏡頭淩亂不堪,交織在一起反複在她的腦海中閃過,讓人無法思考。
腰肢間那種帶著水潮濕又溫暖的觸感仿佛仍然停留在上方,久久無法抹去。
一直到聞到蛋白質燒焦的味道,她才猛地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