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多少能猜到一點, 隻不過猜到又能怎麽樣?
等溫歲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她已經完全看不出剛才的頹勢。
鄭梓柔欲言又止,一直用餘光瞄她, 好幾次都張開了口可是又默默地閉上了,就怕她覺得尷尬。
“別看我了,”溫歲看著自己的電腦屏幕沒有轉過頭,“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什麽,沒事。”
“啊, 沒事啊, 沒事就好。”鄭梓柔訕訕地笑了一下, “那我不影響你了, 你忙你忙。”
“嗯。”她知道現在再怎麽表態, 別人也不會相信,所以也就不再辯解。
就這樣一直到了下班。
鄭梓柔好心地邀請她下班去吃個飯再逛逛街轉換一下心情,但是溫歲還是拒絕了,她現在更加想一個人呆著。
可惜這個想法並沒有實現,她的車剛剛開出公司,就看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站在樹蔭下,麵朝向她的方向, 夕陽從樹葉的縫隙中投下的陰影模糊了他的容貌, 隻有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阿肆?”她車子靠邊停下,打量了一圈沒發現他的自行車, “你今天打車過來的嗎?”
“開車。”周肆朝旁邊揚了揚下巴,在馬路對麵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的轎車,隔著距離她看不清車標, 不過顯然不是上次的那輛庫裏南,“今天你晚上有事嗎?帶你去吃飯。”
溫歲想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算了,今天我不想出去。”
“那你想做什麽?”他說著又指了指她公司車-庫的方向,“你車子停公司去,明天我送你上班。”
為什麽一定要喊她出去?都說了不想出去,可還是像沒有聽見一樣若無其事地問她要做什麽。
是她說話的聲波被屏蔽了嗎?
怎麽一個人都聽不見她說話!
明明知道他是想關心自己,可是她還是覺得委屈。又酸又漲的情緒充斥了她的整個心髒,她甚至覺得再多說一句眼淚就會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