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就停在巷子口, 走幾步就到。
可即便如此,陸讓塵也還是把祝雲雀的手牽得緊緊的。
她是那種瘦而不柴的類型,手細長, 軟, 微涼,仿佛一用力就能捏碎。
從前陸讓塵就愛捏著她的手玩,隻是從沒想過,自打兩人分手後,未來還會有這樣的一天。
祝雲雀就這樣被他牽著上了車的副駕。
副駕上還留著李鐵的一盒煙, 陸讓塵看都沒看, 直接扔到後麵,打開空調。
車內蘊著淡淡的香氣。
是陸讓塵身上的那種味道,深沉又清凜,誘你入懷, 又充滿安全感。
而就在剛剛,祝雲雀甚至以為自己可能再都不會聞到這種熟悉好聞的氣味了。
那種患得患失的滋味,到這會兒還清晰可見, 她沒忍住,看了眼陸讓塵。
陸讓塵也沒著急發動引擎。
見她看自己, 他挑了下眉, 故意謔她說,“看我做什麽。”
祝雲雀那薄薄的眼皮還是紅的。
看著就我見猶憐的,更別提她說的那話,她說,“在看你是不是真的。”
陸讓塵聽聞似笑非笑地睨她, 沒搭腔,手卻不老實, 在她臉頰上稍稍用力地捏了下。
他說,“現在呢,是真的麽。”
那一下不疼,縱容滿滿的力道,捏得祝雲雀有點兒可愛,又很快鬆開,怕惹哭她。
可祝雲雀還是那樣,安安靜靜的,乖巧聽話的,就這麽看著他,眼睛澄澈得像一汪清水。
但你又清楚知道,她的底色其實不是這樣。
她沒那麽乖,也不聽話。
她是最懂拿捏人心的妖精。
她磨人得很。
喉結滑了滑,陸讓塵到底沒僵持住,濃長的眼睫垂下來,俯身衝她唇上親過去。
他親,祝雲雀就微抬起下巴夠,自然得如同熱戀中的情侶。
很淺的一吻,不沾染任何情.欲,唇舌就這麽蜻蜓點水地一碰,再視線交融著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