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二點,派對才將近尾聲,留下來的人無一幸免都喝得爛醉,包括唐斯彧。
其他人有朋友來接,或者叫了代駕來,林鯨和唐斯彧的家都在古城裏頭,梁烈琛原本打算叫賀溪過來接人,但賀溪一直沒接電話,就安排了一輛車送他倆一起回去,林鯨沒喝酒,也好照顧一下唐斯彧。
林鯨根本沒想到唐斯彧會喝成這樣,在外麵的時候站都站不穩,得她扶著才行,坐進車裏沒一會兒,唐斯彧就各種不舒服,像有好動症似的,膝蓋抵到副駕的座包讓他不耐了,腳便直接蹬在那上麵,順帶踢兩下,拽得無法無天。
司機師傅看到他那道利落的斷眉,挺凶,便一直沒敢出聲,林鯨也安安靜靜地沒惹他。
但他還是一副無論怎麽坐都非常不爽的混蛋模樣。
車開到半路,唐斯彧突然叫停,推開車門衝出去,對著馬路邊的下水道嘔吐起來。
他真的喝得太多了,撐到現在還沒斷片是個奇跡。
為什麽會喝那麽多呢?
或許心情不好,他的情緒經常如此隨心意變幻莫測,或許很不喜歡被林鯨用鞋砸,一直嚷著要他道歉,自己還乖乖回去給她穿鞋,又許是今晚他特別看不慣梁烈琛。
他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想喝。
半夜伊始的襄遙街道雖繁華明亮,車輛卻明顯少了許多,四周鮮有人跡,一般在這種時候還熱鬧的地方,都是一些娛樂場所。
林鯨也一塊兒下車,跑去買了兩瓶冷的礦泉水過來時,司機師傅皺巴著一張肥臉盯著吐得不成樣子的唐斯彧,擔心他待會兒會吐車裏,一腳油門踩下去,迅速溜了。
“......”
靠,什麽運氣。
這個地方路過的私家車就很少,更不用說再重新打輛出租車。
要不是因為家在一個地方,她早撇下他自己先回去了。
林鯨走下馬路牙子,踢踢蹲在地上的唐斯彧的腳,把水遞給他,“喏,漱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