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的模樣仍然瞧著沒多少生氣,手在拆蛋糕,心卻不在這裏。
等了小半會兒,唐斯彧心頭莫名一哽,看不下去林鯨現在心不在焉的樣子,他抓住她拉開絲帶的手。
停頓片刻,卻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借著頭頂上的光線,唐斯彧在端詳她的手指。
還真是白,骨頭也是軟的,彷佛他稍微用點力就能把她捏碎。
他寥寥無幾的耐心,大抵都在今晚用盡了。
林鯨略有不解地抬眼看唐斯彧,聲音清淡地解釋道:“我真的有的,你不用看我臉色,我隻是笑不出來而已,說了要給你過生日就一定會做到......”
“那你先答應我一件事。”唐斯彧打斷她的話。
“你說什麽我都答應。”林鯨連忙點頭,深怕他會不高興。
唐斯彧的神色忽然就有些恍惚,裏頭還摻了幾分難以置信。
因為林鯨是第一次在他麵前表現得這麽“服軟”,一點兒最初那股不服氣的刺樣都沒了。
現在的林鯨莫名很溫馴,而且一副任憑擺布無論生死的模樣。
雖然唐斯彧一直想看到林鯨的這一麵,但這些卻是因另外一個男生而起,他再想看也不太願意。
兩人的性格裏都夾雜著傲這個字,此時此刻卻互相擔心著一個動作言語不對勁就把對方惹生氣。
真挺新鮮的。
“你先答應我,和我談一根蠟燭的心,”半晌過後,唐斯彧緩緩開口道,“蠟燭燃盡,今晚我們就過去,成麽?”
林鯨不假思索地點點頭,看著唐斯彧嗯了聲。
她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油鹽不進。
唐斯彧沒接著說話,握著林鯨的手放回去,然後自己把蛋糕盒拆開,蠟燭刀叉紙碟那些全放在另外一隻袋子裏。
唐斯彧翻出蠟燭包取了一支藍色的,上下摸了一遍衣褲兜找打火機,才發現他兜裏除了手機和口香糖,別的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