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不重要,當初為什麽要選我。◎
在沉默中,付佳希看清嶽靳成的表情。
雙唇抿緊,眉尾像結了冰渣,很不痛快。
他淡淡道:“覺悟很先進。”
付佳希也心情不佳,一早被扣了頂莫須有的帽子,為什麽還要看臉色。
於是不卑不亢地回擊,“是我認知太晚,這本來就是早該明白的道理。”
嶽靳成問:“所以你是後悔了?”
付佳希明晃晃地看著他,反問道:“是吧,你也能想到這一點。”
嶽靳成的臉色極差,好像躺在你病**的應該是他,而不是兒子。
付佳希說:“賺錢有什麽不好,錢多錢少都光榮。在你家眼裏,別人的努力總是可有可無。”
嶽靳成悶聲說:“我從不這麽認為。”
“我不喜歡你伯媽。”付佳希直言不諱,“以後請盡量避免這種突**況,如果她們要來,提前通知,我回避,免得彼此都尷尬。這是協議裏的規定,請別越界。”
她伶牙俐齒得像一張空白的A4紙,一目了然的冷白,沒有任何花樣。
嶽靳成似被碾出內傷,有苦難言。
他鬱悶的從不是這些,而是那一句“不重要”,隻差沒衝他點名道姓。
嶽靳成終是忍不住:“既然我不重要,當初為什麽要選我。”
付佳希一頓,看著他英俊的臉,自嘲一笑,“是啊,所以我止損了。”
嶽嘉一正坐在病**,興致盎然地研究樂高禮物,對父母這邊暗箭傷人的爭持不明所以。
之後,嶽靳成情緒平穩,若無其事地陪孩子玩了半刻鍾,直至焦睿敲門,“嶽總,該動身了,會議不能再推遲。”
嶽靳成目不斜視,與付佳希擦肩而過。
出病房,好好走著路。
焦睿跟在他身側匯報,“發言稿已經準備好,可以看會議時間隨時調……”
嶽靳成忽然抬手,發泄一般朝牆壁上狠捶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