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生。”◎
落了雪, 故宮便成了紫禁城。
先前和商時序提過一嘴,這周五的時候,他會到故宮博物館裏來看展覽, 順便見見她嘴裏一直念叨著的場景。
隻是經過前日的那件事後,周晚棠幾乎都不敢拿正眼去看他。
隻要一見到他, 腦海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現起那日的場景。
因此,這兩日都是選擇避開他。
早上說什麽都不要讓他送自己,寧願去趕公交, 也不願意兩個人獨處。
今日和昨天去得都有點早。
大門還沒有打開, 一個人站在門外等待, 好在今日全副武裝。羽絨服、圍巾、手套,全部上陣。
商時序:[到單位了嗎?]
[嗯。]
站在紅牆旁,人倍覺渺小。一望無際的閣樓殿宇,屋簷瓦片上堆疊著一層厚厚的雪絮。
宮裏頭栽植的植被不少。
但到了冬天, 大多逃不過凋敝的命運。
木器組科室外栽植的那個冬棗樹, 葉子掉落不少。遠遠看去,深褐色的光禿枝幹被白雪勾勒, 自成一幅水墨畫。
冷也是真的冷。
“怎麽今日來得這麽早?”郭文津拿著鑰匙, 正貓著身體開鎖。
笑說,“天冷了, 在被子裏多暖和一會是一會。這外頭也不像夏日的時候, 有擋風的位置。站在這,這腿怕是凍僵了吧?”
“有點。”晚棠將吹開的頭發別到耳朵後, “待會忙起來就會好點。”
“嗯。”郭文津道,“自個兒記得裝點熱開水。”
“好嘞。”
大門被打開, 晚棠和他一起將紅木檻給挪開, 抵在大門上。
“謔嘿~”
郭文津衝大門裏頭喊了兩聲。
怕這裏頭有小動物, 蹭的一下就竄出來了,措手不及。
巷子裏頭沒有聲音回應,所以這一聲顯得尤為清脆。
晚棠:“郭師傅,大橘這幾日去你們院子溜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