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能對他無動於衷。
“我把你當舊友,當朋友,你覺得不算,你覺得不值得我這麽對你,而我又做不到置你於不顧,那我做我的,你走你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我隻是不需要你把我放到一個很高的位置銘記,甚至回報,甚至一輩子記住你這一年遇到了誰,他做了什麽。我不需要,對你好我沒想過要回報,我隻是懷念當年那個給我送梅花的小姑娘,所以在意此刻的你,我覺得這是你我之間的緣分,僅此而已,君熹,你還小,路很長,也許餘生還有對你更好的人,我不需要我的小姑娘感恩戴德,你懂嗎?”
君熹眼淚啪嗒一下掉在了他肩頭。
濕潤水意滲入襯衣之中,貼上了男人的肩頭肌膚,冰冰涼涼的,還有她若有似無的抽泣。
“傻瓜。”
“你這樣性子的人,對你不好。”她哽咽道,“你不要對人那麽好。”
應晨書莫名聽懂了她話裏的意思,在說他出事的那個事情。
“我說了,我隻對你這麽好。”
“……”
君熹低頭,蹭了蹭眼淚。
“早點洗漱休息吧,明天要上班呢。”他語氣帶著哄人的味道,鬆開懷中單薄的小身子,對上她掛著淚珠的雪白臉孔,揉揉她的腦袋,轉身出去。
君熹亦步亦趨地跟上。
應晨書自己拉上門,“反鎖上,有事情給我打電話,不用怕。”
“嗯。”
門將彼此隔絕開來,君熹原地站了一分鍾,才伸手鎖上門,再往裏走,打開包包取出衣服去洗澡。
酒店雖在郊外,但是站在一個小小的浴室飄窗前都可以看到胡同區縱橫交錯的脈絡,蒼翠碧綠的樹木在一條條可能不起眼但是曆史悠久的巷子裏指天望月。
2010年6月1日,兒童節,應晨書送了她一個對他來說像是玩具的兒童禮物。
而對君熹來說,這一晚他給的,像皓月一樣,恒古都無法衡量其中光芒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