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她沒見過的西服。
除了右腿骨折, 君熹頭部還有中度腦震**。
耽誤的那點手術時間裏君熹每一秒鍾都在煎熬,痛苦地忍著,因此術後她體力很弱, 直接昏睡到了半夜,那會兒是被疼醒的。
亮著一盞暖色調夜燈的病房很安靜,讓她能感受到身邊沒人, 但是外麵有點動靜, 門外大概有個小客廳,應晨書肯定會給她安排最好的病房的,所以她聽到的應該是客廳傳來的細微咳嗽聲。
是應晨書的, 雖然她從未聽過他咳嗽。
是不是著涼了,或者為她著急上火了?
君熹喊不出聲, 沒力氣,她挪動右手, 碰了碰床頭櫃上的杯子。
外麵一瞬便靜謐了下去, 接著房門就被由外打開了。
應晨書三兩步走到床邊坐下, “熹熹, 醒了嗎,疼嗎?哪裏不舒服?”
君熹囁嚅唇瓣卻發不出聲, 最後隻能挫敗地搖搖頭。
應晨書低頭,捧著她的臉溫柔似水地親了一口,“那不說了, 不說了, 腿是不是疼?你點個頭。”
君熹靜靜地看他須臾, 搖搖頭。
應晨書眼神閃動了一下, 深呼吸口氣後, 輕笑, 配合著她:“好,不疼就好,明天都會好一些的。”還是沒忍住安撫她,“喝點水好不好?”
她點點頭。
應晨書伸手去扶她,他坐到床頭的位置,把她的上半身靠在他胸膛,他一手摟著一手端起水杯放到她唇邊。
君熹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半,喝到隻剩下一口,終於抬起了頭。
“還喝不喝?”
“唔,不了。”她喝了水,勉強能發出一點點聲音了。
應晨書將水杯放下,起身把她的身子輕輕放下躺好,“繼續睡吧,明天醒來就不疼了。”說著,他輕輕咳了聲。
君熹張了張口,聲音很是低啞:“你怎麽了?著涼了嗎?”
“嗯,大概吧,小姑娘晚上睡覺,搶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