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的花,我還留著。
從沒,當外人。
風月霧裏,男人笑意淡然高華。
明明他這個人麵相很顯年輕,完全看不出他三十歲的模樣,但從他的性格,笑意,背手而立於百年老樹下,教她做人做事,和她親切地說他沒有把她當外人的這一幕,讓人覺得和他差了很多很多年月。
明明一個陌生人的話不應該輕易相信,淪陷,可他的話卻有一股致命性的吸引人。
“我不知道,我怎麽有資格讓您覺得我不是外人,可能您也隻是說個客氣話,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話,比如您可能覺得我因為經常和練練在一塊兒,比您更了解小孩子的心理,那我可以幫您看看練安個人的想法。”
應晨書看她的目光深了些,徐徐地斂眉一笑:“君熹,我依然是那句話,你是很值得的。”
感覺自己是說到他的點上了,但他肯定式的誇讚,還是讓君熹臉頰有些許發燙。
“回見。前麵拐個彎就是女寢了,應先生不用送了。”
應晨書微微頷首。
君熹邁開腿往前。直到她走了二十米遠,拐入女寢的路口,餘光中的應晨書還在負手而立於澄明的橘黃色校園路燈下,原地目送著她。
樓上五個舍友已經全部到齊,正在開寢室夜談,見到君熹回來,立刻都從**探頭看她。
“熹熹,熹熹,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馮筱說是有個大人物去局裏撈你。不是我們亂想,是你真的,難道真的最近認識了什麽了不起的人物?”
君熹邊往浴室走邊忙裏抽空回複寢室長的話:“是蘇文軒的舅舅,因為我沒法去上課,來撈我。”
舍友感歎:“天,隻知道蘇文軒是個有錢的花花公子哥,沒想到他舅舅這麽厲害啊。”
“是誰無所謂啦,那個狗輔導員終於滾了就普天同慶了,我忍了他很久了,靠,一直仗著自己手裏那點破權利就整天吆五喝六讓我給他幹這幹那,得罪人的事全讓我來,我特麽來讀書的活像到他家當店小二,那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