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是想泡我◎
那年不過初夏, 在副熱帶高壓加強控製下,全城高溫已成既定事實。
南方空氣濕熱,蟬鳴入夜不息, 空調冷氣打得再低, 還是無法安撫浮躁心境。
香草冰激淩早已化成一攤黏膩奶白的液.體,小木棒挑起一抹, 放嘴裏, 除了黏糊糊的綿甜口感外, 還有木棒獨特的氣味在味蕾彌漫。
眼看她淡紅舌尖卷著木棒,翻來覆去,舔了又舔,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的臉,卻半分心思都沒放在他所說的話、他筆尖所書寫的內容上。
一個呼吸調整情緒後, 商渡“啪”一下將水筆按桌上,一手拿過她手中的冰激淩杯,一手扯掉她含在口中的木棒。
杯身水珠滾淌,濕漉從她手指傳遞至他手指。
杯底滴滴答答掉了幾滴, 濡濕兩人的衣角和褲腿。
濕濕涼涼的。
警覺他在發火的邊緣,周雨晚舔掉唇上殘存的冰激淩漬, 用濕涼手指揩去腿上的一滴水, 彎曲踩在椅子上的雙腳放下來,挪臀往前坐。
純棉睡褲短至膝蓋上方十公分的地方,薄軟布料在移動間, 被蹭得向上翻卷。
她慢條斯理地往下拉了拉, 整理好了, 才挺起腰板, 拾起擱置在一旁的水筆, 開始裝模作樣地看套題。
注意力卻是落在紙張被洇濕的小圓點上。
商渡把冰激淩杯放在離她一臂遠的地方,雙手抱臂,往後靠椅背,不動聲色地看她磨蹭。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
她一動不動。
他翹起二郎腿,左手往她椅背上搭,拇指以外的四根手指好整以暇地輕輕敲擊,闊少爺的氣派十足。
就看她能撐到什麽時候。
“商渡。”她囁嚅。
“嗯。”他語氣淡到沒起伏。
“我想了下,這都最後一道大題最後一小問了,很難的。”
“所以?”
“可能中考我不夠時間做題,根本做不到這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