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願結為夫妻。”◎
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 天一亮,她就醒了。
頭又痛又重,好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裏麵蠕動, 啃食著她的認知和記憶。
至少, 在她掙.紮著睜開眼睛那一刻,腦子是空的, 忘了自己叫什麽, 忘了過去發生了什麽, 甚至忘了這個世界的存在。
口舌幹燥發苦,四肢酸麻乏力。
她擰眉,不適地呻.吟出聲,感覺有東西沉沉地壓.在身上,讓人難以呼吸, 忍不住伸手把那東西推開。
過沒兩秒,那東西又一次落到她身上,躺在身側的人將她往懷裏帶,不太清醒地啞聲哄出一個“乖”字。
“商渡?”她輕聲叫他名字, 意識漸漸回籠,又一次拉開他攬在她腰間的手臂, “你胳膊好沉的。”
他深深地吸進一口氣, 翻身仰躺在**,抬手抹一把臉,半晌, 緩過勁兒來, 睜開眼, 拿眼尾的餘光瞥她, “不再睡會兒?”
“頭疼。”她嘟囔著, 翻身趴在**,臉埋枕頭裏,想了會兒,又把臉轉向他那邊,“是宿醉嗎?我之前喝酒都沒這麽頭疼的。”
商渡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一眼,現在不過早上七點,回:
“也可能是因為睡得太少。”
“我們幾點睡的?”
“淩晨四點多。”
“啊?”她腦子轉得慢,反應也遲鈍,“怎麽會弄這麽晚?”
他把手機擱回原位,翻身側躺,麵朝她,眼神帶點意味不明的戲謔,“斷片了?”
“……”她努力回想著,拖拖拉拉地“昂”了聲,算是回應。
“你問我要不要跟你打一炮。”他說。
然後,眼內映出她一張表情由愣,轉驚,再轉為“你逗老娘呢”的臉。
他又說:“我拒絕了。”
“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她不信。
他自顧自地說:“我說,隻打一炮不夠,我貪.婪,癮大,想要占據你每個夜晚,而且不止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