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我們來日方長◎
彼此安靜的那幾秒, 時間忽然變得好漫長。
可心髒跳動的頻率卻那麽快,滾燙著,急躁著, 有什麽東西迫不及待要破體而出, 翻湧或翩躚。
周雨晚放下腿,直起上身跪坐在他麵前。
他始終在看她, 視線隨她的移動而移動。
直至兩人目光近乎平視, 她一雙嫩白藕臂攀上他的頸, 手指輕撫他下頜、耳朵,他頸後溫熱的肌膚。
“如果你是問我要不要跟你走的話,”她慢慢地說,“我會說,好哦~”
嘴角向上翹, 尾音向上揚。
可誰都知道,他這不過是一時情緒失控的失言。
她不介意說點好聽話哄他。
房間太暗,他背光,周雨晚隻能模糊看清他的麵色。
在她一遍遍的安撫下, 她情緒似乎漸漸平緩下來,又好似克製隱忍得愈發厲害, 喉結微微顫著, 滾動著難耐。
她眨了眨眼,嫌這個姿勢太累,幹脆站起來。
個頭瞬間比他高出一截, 她撫著他後腦, 讓他枕在自己胸口, 手從他後頸順到他的背, “我就在這裏, 又不會跑。”
商渡額頭抵著她的肩,雙手搭在她腰上,手指用力抓皺半透明的薄紗,手背青筋緊繃一瞬,又慢慢放鬆,“我的家就在這裏,我也不會跑。”
所以,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她想問他,還要不要繼續拍攝。
可落在她胸口的那一個吻,卻將她的思緒打亂
——他像隔著皮肉肋骨,在親吻她的心髒。
怦怦,怦怦……
兩人都洗過澡了,在她花費那麽多工夫收拾打扮自己,特地噴上清淡好聞的花香調香水的時候,他身上也散發著幹淨清爽的皂感木質調。
“周雨晚。”商渡拖腔拉調地叫她。
金屬質感的沙啞聲線纏綿,隨他落在她耳根的那一吻,羽毛般輕撓她耳膜。
她怕癢,偏頭躲了一下,後腦就被他大掌摁著,轉回來,低下,他抵著她額頭,鼻尖若有似無地碰著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