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很致命的凝固了好一會兒。
沈離第一次在柳雁和陸長鶴臉上看到同步的, 不知所措的神情。
反射弧很長的緣故,沈離愣是遲遲緩過神,立馬更加手足無措, 驚慌著跟電話裏的女人解釋:“我……不是,是他,他先欺負我的!”
陸長鶴瞪圓了眼珠子看她,那表情仿佛重述了那句“又我?”
但耐不住陸長鶴碩十句話不如沈離講一句話,柳雁立馬就信了, 並且轉頭就來教育陸長鶴, “欺負?你又怎麽欺負小離子了?”
陸長鶴一臉無辜, “我哪有, 我帶她買藥來的, 我那麽樂於助人,善良純真,你寧願相信她是吧?”
“買藥?”柳雁隻撲捉到這一個關鍵詞,“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交代完事情的原委,那邊算是原諒了兩人不守時趕到宴會場的事,不過最後還是被勒令回家就在客廳等著,等他們回來繼續口頭教育。
陸長鶴是不太想的, 柳雁的嘴巴雖然碎, 倒也還好,隻是這回他爹也回來了, 他怕了他爹,嘴巴毒的很。
沈離起初還不明白為什麽陸長鶴一回家就唯唯諾諾像換了個人,安安靜靜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待, 和他往日拽天拽地的模樣絲毫不搭邊,像隻從良的狼。
直到柳雁和陸豐一同進了客廳大門後, 他臉上肉眼可見的慌張才點醒了她,陸長鶴不會懼怕柳雁的,在她印象裏,從來不會,但他或許有點怕他爹。
男人站在不遠處,西裝筆挺,臉上的皺紋也掩蓋不了風韻猶存,氣勢駭人,饒有家主的風範。
父子倆隻是靜靜地相視,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起一股飄渺的火藥味。
還是柳雁跑過來打破沉寂,詢問沈離傷情如何,抓住她左看右看。
沈離懷裏還抱著小狸貓,苦笑著搖頭:“我沒有什麽事了。”
柳雁顯然也注意到了,“喲,哪來的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