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好嗎?”
夜色深濃, 裝修簡易老舊的玉器店內亮著暖黃燈,老板是個四五十歲的大叔,捏著玉鐲斷口, 用小燈照著看了又看。
愣是沒正麵回答陸長鶴,反倒驚歎一聲:“這玩意兒,價格不菲啊。”
陸長鶴被他磨磨唧唧的樣子整得沒了耐心,“我問你能不能修,你管它值多少錢。”
大叔這才點頭:“能, 不過得費點功夫。”
這種話一出口陸長鶴就知道指的是什麽, 信口道:“我有的是錢, 你就隻管盡可能把它還原。”
“哎喲。”大叔樂開了花, 扶了扶眼鏡, “我還是有點好奇,這鐲子怎麽斷了?”
陸長鶴不明白:“你修個鐲子還管這些?”
大叔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這種鐲子,有個辟邪擋災的說法,這是擋了什麽災禍麽?”
“你說這鐲子碎了是給她擋災?”陸長鶴挑起一邊眉,絲毫不屑,甚至想笑, “你是算命的還是修鐲子的?那丫頭能有什麽災, 這鐲子我弄碎的。”
大叔跟吃到什麽瓜似的來了勁,“你不是這鐲子主人呐?那丫頭是你小女朋友?年輕就是好啊。”
陸長鶴哽住, 臉上浮現不自然的表情,眼神亂瞟,說話的氣聲也更重, “你瞎幾把亂說什麽,八字兒還沒一撇, 我又不喜歡她。”
“誰說的定呢。”大叔樂嗬嗬的,眉眼被笑意壓彎,“沒準兒你就是她的難。”
他沉寂的眸子裏映著的暖黃燈光閃爍一下,臉色冷下來,“你再玄玄乎乎我找別家修了。”
大叔沒被他這話震倒,反而信心滿滿:“別說,我入這行二三十來年了,從古玩市場摸爬滾打混到玉器店,你要再找第二個比我修的好的都難。”
“那就少說點沒用的,拿錢辦好你的事。”陸長鶴甚至沒問他價錢,掏出手機,因為從酒宴上下來就猜想到什麽後果,他早早把手機關了機,這下又給開機後,延後幾秒果真炸出一堆信息和未接來電。